閃文集 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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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習和研究面臨困境,我當然感到挫折,但以台大外文系教
授顏元叔的「二度和諧」觀點視之,終可坦然面對現實。顏元叔
以文學打比方。他說:
文學本身固然充滿趣味;可是,誰能說讀
完《莎士比亞全集》,不是勞苦的工作
?
誰能說細讀彌爾頓的《失
樂園》,開始不是辛苦的事
?
只是當你克服困難,化難為易,會有
苦盡甘來的樂趣⋯我欣賞真正的樂趣,是苦盡甘來的
"
二度和諧
"
的樂趣。」
於是我和我的「資訊情人」展開一場韋編三絕、「二
度和諧」的苦戀之旅。記得當時讀海明威短篇文集《
Men Without
Woman
(
沒有女人的男人
)
鼓勵自己像《
The Undefeated
(
不敗者
)
文章中的主角一般,意志絕不服輸。幸好在
Professor Baer
耐心帶領
下,我的研究漸漸能進入狀況。
1986
年後,我改由
Professor Edward Lazowska (
參見圖十五
(
))
指導。他給我最大的啟發是
從事研究時一定要問對問題」
Lazowska
:
問一個好問題或將問題做對的重組,答案自然就浮
現。
(
Ask a good question or rephrase it in a right way, and then the answer
follows.)
我每星期和他討論的時間往往只有半小時,對多數研究
生來說,半小時聽起來是很短暫的時間,但對我而言已足夠了。我
Lazowska
討論問題,常常告訴他問題很難。他閉目聽我敘述完畢
後,會微笑講道:
我重新將你的問題說一遍給你聽。」
於是重新
以另一個角度描述問題。當他說完時,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。
所以定義一個問題很重要,如果定義不清,做一大堆研究其實只是
在繞圈圈,你花了很大力氣最後才發現沒用。這段期間,我苦讀克
努斯
(
Donald E. Knuth; b.1938;
參見圖十六
)
的巨著《
The Art of Computer
Programming
》,
受益良多。尤其重新再檢視最短路徑問題
(
Shortest
Path